小马花花,矮仔与花花

马仔村坐落在马仔山下,历史悠久,出过许多传奇人物,有关他们的逸闻趣事,在大家舌头上滚来滚去,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,也给灰色枯燥的日常生活注入不少趣味。矮仔就是这样一位传奇人物。矮仔姓黄,在家排行老六,上面有三个姐姐,两个哥哥,一家八口人,仅靠两亩贫瘠的山地过活。父亲

马仔村坐落在马仔山下,历史悠久,出过许多传奇人物,有关他们的逸闻趣事,在大家舌头上滚来滚去,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,也给灰色枯燥的日常生活注入不少趣味。矮仔就是这样一位传奇人物。

矮仔姓黄,在家排行老六,上面有三个姐姐,两个哥哥,一家八口人,仅靠两亩贫瘠的山地过活。父亲不事劳动,整日游手好闲,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厮混在一起:打牌、赌博、喝酒,于是养活全家人的重担就落在母亲一个人肩上。母亲终日劳作,里里外外操持,才勉强养活一家人。矮仔说他十岁前从未吃过一顿饱饭,因为在家吃饭就像战争,无论什么饭菜上桌,都似风卷残云一般被瞬间抢光。矮仔整日饥肠辘辘,实在熬不住,便私自辍学,偷偷溜进山里觅食,那年他刚上小学三年级。

矮仔整日在周边大山里摸爬滚打:摘野果,掏鸟窝,捉长虫,一天下来,居然能塞饱肚子。渐渐地,他的身子骨硬朗起来,身体好像装了发动机,气力从里面汩汩冒出来,只是个子没再长高,还是上小学时那副模样。未及成年,矮仔便开始四处揽活养活自己,帮人伐树、盖房子。他力大无比,手脚利索,干活又快又好,加上平时少言寡语,从不搬弄是非,深得大家信任与喜爱,一来二去,找他干活的人络绎不绝。

矮仔手头活计多了,家道逐渐变得殷实起来。他给自个盖了两层楼房。有了梧桐树,不愁凤凰来。邻村一个叫花花的姑娘,听闻了他的事迹,托人传话,表示愿意嫁给他。矮仔喜不自胜,风风光光将花花娶进了门。

花花长相俊美,人贤惠,手脚也麻利,但有一样不如矮仔的意,就是喜欢唠叨,芝麻大的事,经她添枝加叶、添油加醋,能说上好几天。矮仔每天收工回家,喜欢沏上一壶茶,然后躺在院里的一张藤椅上,闭目养神,每当这时,耳边总会响起花花家长里短的轱辘话,听得多了,矮仔也就慢慢习惯了,到了充耳不闻的地步

这天,矮仔帮邻居王老五家砍树盖房子,忙活了大半天,累得骨头都散架了。他收工回家,泡好一壶茶,在藤椅里躺下,刚闭上眼睛,花花的絮叨声就在耳边准时响起,不知怎地,这天花花的絮聒特别不入耳,矮仔听得心烦,烦躁像一股无名火,在身体里游走、逐渐蔓延开来,形成一个个小火苗,烤得矮仔心头火起,他睁开眼,瞅见自家的老母猪沿着院墙根拱来拱去,便腾地跳起来,顺手抄起一把砍柴刀,径直向老母猪走去,不待老母猪反应,矮仔便冲着其后脖梗一刀砍下去,老母猪哼了一声,瞬间身首异处,猪头砸在地面上,滚出好远,紧跟着,一腔热血从脖颈断裂处喷涌而出,瀑布一般。花花惊叫一声,院子随即陷入无边的寂静。

自那以后,院子里再也听不到花花的絮聒声了。

小马花花,矮仔与花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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